反貪干警左宇在辦案中。王憲江 攝
“人民滿意的公務員”之二
從去年1月到今年6月,因為調查案件先后到過11次杭州;近兩三個月,每兩三個星期出差一次,有時候連續十來天在路上,一天換一個城市。這些“說走就走”的行程是反貪局偵查員左宇的“日常”。
左宇是北京市人民檢察院第二分院反貪局二部的反貪案件承辦人,2005年從中國政法大學偵查專業畢業,11年來他“沒干別的”,從事的是老百姓既好奇又陌生的反貪工作。
2005年剛進檢察院時從書記員做起,2008年開始承辦案件,這些年間左宇查辦各類職務犯罪線索104件,承辦大要案26件28人,為國家挽回直接經濟損失數千萬。
沒初查上百個線索積累就難以獨立辦案
左宇告訴記者,偵查技能體現在方方面面,如犯罪嫌疑人提到1000萬現金,偵查員頭腦首先要反應過來,他用多大的包裝這些錢。這都屬于常識,有的一聽就是假的。
因為案件的復雜性,職務犯罪偵查工作往往是團隊操作。在受理審計部門移送的一起受賄案件時,為了理清賬本上有多少與案情相關的記錄,左宇和另外兩個同事找來公司的上千個賬本,先用電子賬檢索,然后3個人24小時內連著審看賬本。
由于前期工作扎實,這起受賄案從線索初查到移交給公訴機關,總共用了3個月。
至于那些偵查中的技巧是從哪兒來的,左宇說:“全靠積累,沒有初查上百個線索的經驗積累,就難以更好地獨立承辦案件。”
最離不開的是破案時的興奮感
從事反貪工作的壓力有多大?左宇告訴新京報記者,自己平常愛好攝影、旅游,如果沒有這些愛好,工作上的壓力根本調整不過來。這些壓力有突破案件的壓力,也有責任的壓力,一旦被撤案或者決定不訴,偵查員前期的工作可能會化為烏有。
而與此同時,法官檢察官辭職下海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兒。對于有著11年反貪工作經驗的左宇來說,轉行去當刑事律師或許更是名利雙收的選擇。不過左宇告訴記者,最讓他離不開這個崗位的,是破案時的那種興奮感。
“如果今天領導安排上案子,誰查這個人、誰問那個人,接到指令的那一刻就特別興奮。”
在調到北京市檢二分院之前,左宇曾在石景山檢察院工作過5年。他向記者描述了一個記憶深刻的場景:石景山檢察院原來有一個承辦人,有一個案子需要查賬,當時去的時候是夏天,查賬時汗流不止,這位承辦人為了不讓汗漬影響到賬本,每翻一頁都要把手擦干。
“大家就是對案件有這么股認真勁,就是破案時那種感覺讓人舍不得離開。”
■ 案例
5分鐘“撬動”嫌疑人
左宇看來,跟其他工作相比,反貪工作要求偵查員的反應更快,“在審問犯罪嫌疑人時,對方說了一個我不知道的事兒,我得馬上反應過來,不能露怯。還得能聊,要能很快融入氛圍,對方給你一個反饋,得馬上頂回去”。
2014年春節前,某科研所原主任原某等四人貪污、受賄、行賄案移送到反貪局辦理。案件落在左宇手上,至今回想起來,左宇認為這是職業生涯中難度最大的一起案件。
行賄人李某某被采取強制措施后的3個月里,拒不交代行賄問題;而李某某公司隱匿了相關財務憑證;將按照業務量收受賄賂的U盤數據全部刪除。
一時間,嫌疑人受賄、貪污公款的具體數額無法準確計算,案件停滯不前。
“雖然也有人交代了一些問題,但是對數額沒辦法確定,并且只有口供,我們辦案不可能說一個人受賄3000余萬元,一定得把后面幾塊幾毛都說清楚。”
在翻看公安機關移送的50余本卷宗過程中,左宇發現可以通過李某某公司的業務統計表格復原被刪除的數據。在一次調查取證時,左宇無意間跟工作人員聊起U盤,恰好該工作人員為了跟領導對賬備份了一份。拿到了關鍵證據,案件僵局一下被打開了。
左宇回憶這次“意外驚喜”,從公司出來和搭檔返回單位,“同事開著車,我看著窗外,我們兩個哈哈大笑。”
經過提取和電子數據鑒定,證據鏈條一下子閉合了,“再審時我就告訴犯罪嫌疑人,我現在拿到了這個U盤。之后,他馬上就交代了,真的只用了5分鐘。”
(記者 王夢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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